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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初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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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六點半,秦沈從她的床上醒來,他捏捏鼻梁,回房間看了一轉,沒有白語清的身影,他打開書房也沒有看見白語清的半點影子,他便在書房收拾了一些文件下樓,預料之中,那嬌小的人睡在沙發上。

秦沈把文件放下,他理好剛換好的西裝,便走上前去輕輕抱起白語清,秦沈把她抱回房間裏,並幫她掖好被子,他註視著這個不妖不嬈的女人,秦沈的眉宇有一股糾結之色,他緩緩俯下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,不拖泥帶水的就去了公司。

沒過多久白語清就被鬧鈴吵醒了,她匆忙的下樓,張姨已經來到華府園做早飯,她草草吃了幾口粥,慌忙趕去學校,到底有些遲了,她在出租車上才想起,怎麽從沙發上跑到了床上?

第一張姨抱的,第二,秦沈抱的。

相比較,她還是相信是張姨抱的。

學校裏大一屆的師兄師姐都在準備實習,有人陸續離開校園,有人還沒有走,霍凡打算還要再留幾天,好好和小女友溫存溫存。

同系的朋友都調侃白語清泡到了最難泡的師兄,白語清只一笑了之,中午霍凡拉白語清一起去吃飯,白語清總是被動的那一個,這使霍凡心裏感到不踏實,就怕他去實習後,白語清會跟他分手。

下課後,霍凡要送白語清回家,可是白語清在門口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車,她的神經一瞬繃了起來,高生從駕駛位上下來,他打開後面的門,對白語清尊敬道:“二小姐,上車吧。”

車廂裏,西裝革履的男人腿上擱著筆記本電腦,他的目光沒有轉動過,那個高貴冷漠的人,似乎很陰沈。白語清對身旁的陽光暖男道:“我哥哥來接我了,你明天再送我吧。”

霍凡也看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,聽到車裏的人是哥哥以後,他心底放松了許多,“嗯,好,到家了給我打電話。”

霍凡把白語清送上車,他朝豪華車裏正在用電腦的男人,和和氣氣道:“你好,我是清清的男朋友,以後請多指教。” 秦沈很漠然,他沒有轉頭,也沒有說話。

霍凡臉上有一絲尷尬,白語清也尷尬一笑,她沖霍凡溫和道:“我哥哥就是這樣,你不用理他,明天見。”

她的話沒有說完,秦沈只吐了兩個字高生,駕駛座上的人就把窗戶升起,快速開車離去了。

白語清按下降窗戶的按鈕,墨色玻璃緩緩往下,她探出腦袋,向霍凡揮手道別,白語清雖然是個慢熱的人,她對霍凡的感覺朦朦朧朧,不算太喜歡,也沒有不喜歡,但她也不能讓霍凡這麽尷尬,所以還是揮個手道別比較好。

她倚靠在座椅上,小心的抱怨道:“哥,你剛剛太沒有禮貌了。”

秦沈異常悶重的關上電腦,電腦屏幕和鍵盤相合的聲音,有些突兀。

他的笑意不達眼底,唇邊有種森然的感覺,“他是你男朋友?”

白語清看見秦沈的表情就感到七上八下,心裏發怵,她硬著頭皮道:“嗯。”

秦沈從左手邊拿出了一封黃色的信封,他隨手把信封扔到了白語清的面前,她雖有些疑惑,還是拆開來看了,裏面是霍凡與各種女生親熱的照片,她心裏劃過一陣刺疼,這種感覺特別不舒服,白語清嘴犟道:“這是他的過去,我可以包容的。”

秦沈沒有言語,他側頭,目光帶了一絲嘲諷的探究,“你就這麽喜歡骯臟的男人?”

哥哥越想讓她與霍凡分手,她也越想跟霍凡在一起,白語清輕哼道:“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在乎他骯不骯臟。”

秦沈忽然大笑,他拍著手,語氣頗為森冷,“好,好一個喜歡。”

白語清被他的語氣弄得很不舒坦,她忍不住賭氣道:“你又不是我的親哥哥,有什麽資格管我,再說了我已經成年了,談戀愛很正常啊。”

秦沈的鼻息微重,車廂裏氣氛冷然,高生為了打圓場,就和白語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兒來。

回到華府園,白語清氣嘟嘟的回房關上門,照片上的各種火爆場面仍然回放在她腦中,她心裏越來越堵。

女人總是很在乎前任的,本來她對霍凡沒那麽熱心,這一刺激下,有那麽點在乎起他了。

白語清躊躇了一片刻,她打通霍凡的電話,試著探問了幾番,霍凡再三的對她保證,他與前女友沒有任何聯系,而且以前只是玩玩而已的,這一次是認真待她的。

白語清這才舒心多了,她的質問,讓霍凡打心眼裏高興,原來,她是在乎他的。

放下手機後,白語清打開電腦首先查看了下郵箱,她和葉瓊經常會發郵件互相問候,偶爾會視頻,雖說秦老爺子退休了,但在西西裏島秦家也有一部分勢力經營,秦老爺子以前是打算和原配在西西裏島的莊園居住,哪知造化弄人,但現在也算是和稱心如意的人養老。

日子平淡的過著,秦沈近來出奇的親近白語清,每日都會來學校接她,就算他不來,也會有另一個司機來接她,白語清自嘆,秦沈總算有那麽一點像哥哥了。

偶然間,白語清在學校聽別人說霍凡四處實習都被拒,同系的人都分外奇怪,以霍凡的資質來說,他是一個出色的人,屢屢被拒,實在是一大奇事,大家心思一拐彎,就知道霍凡可能得罪人了。

白語清星期六呆在家裏沒有出門,她在等秦沈回家,她興許知道霍凡實習為什麽會被拒,很可能是秦沈做得。

夜晚降臨,秦沈推門進來,白語清似一陣風一般的沖到玄關,她鼓著圓圓的眼睛,隱然有一股怒氣,“哥!是不是你在整霍凡?!”

秦沈倒也沒撒謊,淡淡嗯一聲,姿態十分從容,他換好拖鞋走向樓梯,白語清搶先一步擋在樓梯口上面,秦沈沒有生氣的態度讓她稍微敢得寸進尺一點,她張開手臂攔住他,“你想怎麽樣?”

秦沈幽幽一笑,吐字簡單,“你們,分手。”

白語清的氣勢瞬間就焉了,她搭聳著腦袋,立在樓梯口,白語清低低道:“哥,霍凡對我很好的,他對我是真心的,我...我也很喜歡他,你為什麽要拆散我們...他是個溫柔的好男人。”

西裝革履的男人笑容僵了一僵,他的牙齒左右磨合著,秦沈一把拽過白語清,將她死死抵在墻上,他掐著她的下巴,他們的唇,僅隔三厘米。

這瞬間,白語清有些懵然,她躲閃著,生怕秦沈的嘴觸碰到了她,她驚恐道:“哥,你...你幹什麽,走開。”

她的手抗拒著他,秦沈的雙眸緩緩闔上,他低頭咬住了她的唇,帶著一種懲罰的意味,他重重的輾轉著那兩瓣小小的柔軟,秦沈的瞳孔逐漸放大,他享受著渴望已久的清香。

白語清腦中轟然,一大片的空白占據著她的識海,他們雖不是親兄妹,也是法律上的兄妹!

白語清越是抗拒,秦沈的手就收得越緊,直至她腦子有些昏厥,被他吻得快缺氧了,秦沈才離開了她,白語清軟綿綿的倚靠在秦沈懷裏,她緩緩清醒後,便費力的推開他。

秦沈微微一笑,神情無懈可擊,他理理西裝袖子,緩慢的走上樓,“懂了嗎?”

白語清迷茫的搖著頭,喃喃道:“我不懂,我們是兄妹啊。”

而且她也不會相信秦沈喜歡她,這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,胸腔裏彌漫了一絲惡心感,她的臉色略微發白。

秦沈蹙起眉宇,他轉身,“不懂?...那我讓你懂。” 他下了樓梯走向白語清,她慌忙的轉身逃跑,腳一滑,很不幸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,她的額角磕在地上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
秦沈的氣息有一絲的紊亂,他迅速下樓抱起白語清,並把她往沙發上放,他第一次那樣溫柔的撫摸她的額頭,這是她小時候所幻想的,只是現在變了味兒。

白語清腦袋昏沈,她的頭部有一股難受的悶痛感正在向四周蔓延,白語清用力打開秦沈的手,她張惶縮到沙發的角落裏,不知所措。

第一次,她敢抗拒他,秦沈的臉色不大好,他冷冷的盯著她,命令道:“過來。”

白語清不敢說話,只是搖著腦袋,秦沈把她拽過來抱在懷裏,他嘆息道:“清清,到底要怎樣,你才會懂?”

那雙幽黑的眸子讓人捉摸不透,有一絲的熾熱是她在霍凡眼裏見過的東西,白語清躲避開秦沈的視線,她不安的掙紮著,小臉蛋很是躁紅,白語清有些惱怒,她嗔怒道:“哥!你放開我!”

她在懷裏的掙紮,使得秦沈體溫慢慢升高,他煩躁的將白語清壓在柔軟的沙發上,他矯健的四肢摁著她瘦弱的四肢,秦沈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,他的聲音略微沙啞,“清清。”

淚水在白語清的眼眶裏打轉,她看著身上瘋魔的男人,那股不安加深了,她紅眼,哽咽道:“哥,你不要這樣...。”

秦沈閉了會兒眼,緩慢的從她身上下來,他拿著文件上樓,沒有說話,高大的背影有些寂寥。

這之後,白清總是躲避著秦沈,以秦沈的性子,她也知道不和霍凡分手,他不會下令赦免霍凡找工作的事。

她和霍凡算是初戀吧,喜歡是一定有的,不舍也只能扼殺,白語清狠心的與霍凡分手後,她心裏空落落的,便也哭的稀裏嘩啦,霍凡一再打電話來,她只好忍痛把電話關機。

後來學校裏傳聞白語清愛富嫌貧,畢竟霍凡是在找不到工作的情況下,白語清才和他分手的,霍凡幾次三番來學校找白語清,很奇怪的是,有幾名陌生男子有意的會幫白語清擋過去。

白清知道那是秦沈的人,那些人有一種黑社會的氣質,不知道他們為何甘願來到學校邊讀書邊監視她,白清感受不到一絲自由,想不到秦沈竟在學校安排了人,她走在街上也隱約感覺到有人保護,這些人的臉孔偶爾改換,不變的是陰暗的氣息,似乎她來到秦家後,就有人若隱若無的保護她,白語清曉得秦家不簡單,在生活上周圍存在的危險比普通人多。

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保鏢,還算好的是,霍凡總算找到了工作,她也算是安心了。

這日放學,白語清正走向黑色大氣的轎車那處,霍凡不知從哪裏沖了出來,他一身酒氣,眼泡微黑,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,他抱緊了白語清,沙啞道:“清清,我哪裏不好你說出來,我慢慢改,別跟我分手。”

白語清心底蔓延出一股愧疚感,亦有一絲的留戀,她沒有抱霍凡,也沒有推開他,只是靜靜的享受片刻溫存。

高生蹙著眉下了車,他直奔醉酒的霍凡繼而毆打他,以高生的身手都可以秒殺好幾個壯漢了,白語清想上前拉開高生,秦沈已經先拽住了她,並把嬌小的她塞進了轎車裏。

周圍來往的學生都知道這輛車上的人,非富即貴,所以沒人敢出頭,皆是撐著腦袋看八卦。

高生很快就回了車上,霍凡在後面窮追猛舍,白語清貼著窗戶看向後面,心裏十分難過。

秦沈的手指在腿上有節律的敲打,他沈聲道,“清清,坐好。”

白語清咬著下唇,她的手攥成一個拳頭,話裏有話,“哥,你旗下的明星都很漂亮。”

秦沈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白語清,濃黑的眉梢向上挑起,“漂亮是漂亮,都是一群骯臟□□的貨。”

白語清臉色微紅,她不去看左邊的目光,義正嚴詞道:“你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,也有清白的好姑娘。”

秦沈仰頭靠在座位上休息,低吟道:“什麽叫清白?你說來聽聽。” 她啞然,難道和他討論陪不□□的問題?她臉皮薄,才不要和秦沈這個變態哥哥說這些。

白語清輕哼一聲,側頭假裝睡覺。

學校裏,白語清的名聲越來越差,大家都在傳她被富人包養了,因為她每天都有豪車接送,但是又有另一股聲音說她的家庭本就富有,是個大小姐。

白語清不解釋也不出面,即使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,她也一副淡然的態度,有時候,越解釋,描的越黑,等新鮮勁兒的八卦一過,說不準別人就不會關註她了呢?

她回家時,難免情緒沮喪,白語清這次並沒有禮貌的敲門,她徑直就闖進了書房,不滿道,“哥,你以後不要來學校接我了。”

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擡一下,他工作時不會分散註意力,白語清得不到回應,不甘心的來到桌前,她的鼻尖下游移著小葉紫檀的香味兒,有些寧神。

白語清的氣息漸穩,她註意到秦沈的神情不大好,只敢鼓著腮幫子註視著他。

室內只有指尖觸鍵盤的聲音,要不然就是翻文件的聲音,十分鐘後,他擡眸,低沈道:“你很在意別人的目光?總之你也快畢業了。”

白語清的手指在木桌上畫字,她垂頭喪氣道:“當然在意,別人說...我被包養了,我的名聲都臭了。”

後面的話,她說出來的聲音幾乎聽不見,秦沈的耳朵一向靈敏,所以她的話他聽得一絲不差。

秦沈難得一笑,如曇花一現,那張臉足以迷惑萬千少女,他低笑道:“是被我包養嗎?”

白語清的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,她像一陣風一般,迅速的逃跑了,只留了一句話,“反正你不要再來學校接我!”

白語清回房後,心裏很是煩惱,她和秦沈之間變得有些奇怪,她只覺得秦沈是個變態,她已經把秦沈當了十幾年的哥哥,雖沒有血緣,也沒有一絲褻瀆。

白語清忽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,她拉開窗簾吹風,竟然看見了霍凡,他穿著幹凈的白襯衫和九分的卡其褲,正孤零零的站在下面,他平靜的擡眸望著她。

白清的心有些仿徨,那雙幹凈的眸子,與秦沈截然不同,似乎要把她的心揪住。

霍凡在熱風中臨立,那雙細長的眼梢微紅,他不會告訴白語清,他暗戀了她五年,他不會告訴白語清,在她面前,他自卑,他不會告訴白語清,他是高中隔壁班給她寫過情書的男孩兒。

從進入大學,發現了白語清的到來,他驚喜萬分,他將自己變成學校裏的風雲人物,只為引起她的註意,可是她好像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,對一切都很漠然,還是說有一個太過優秀的哥哥,所以白語清認為他太差勁?他不曾在白語清面前表現過自卑,那是因為,他怕,白語清會瞧不起他,顯然她從未將他放在心上。

白語清就那麽註視著樓下的人,兩人的目光交纏著,霍凡涼薄一笑,他的聲音不大不小,但是白語清聽得清清楚楚,他說,“我曾玩女人如數,卻還是敗給了你的哥哥,也罷,這次就算我輸了罷。”

霍凡無力的垂下手,他轉身離去,語聲淹沒在風中,“可是,我還是喜歡你呀。”

她不知道,他有多了解她,她以為,他是個陌生大學師兄,卻不知,他在她周圍晃悠了幾年。

白語清看著那抹離去的背影,她輕輕喚道:“霍凡。”

心中難免悵然若失,第一次初戀,持續的日子並不長,卻也是令她深刻的,被拆散的情,總叫當事人難忘懷。

如果沒有秦沈的作梗,白語清想,她與霍凡會繼續走下去的吧,只是有緣無分了,她沒見霍凡之前倒還好,現在心裏不是個滋味兒。

白語清下樓在酒櫃裏開了一瓶紅酒,以前她不敢碰秦沈的東西,現在,她有一種想把酒櫃砸了的沖動,最終理性大於感性,她開了酒瓶,連杯子也不拿,酒直灌喉嚨,這是82年的拉菲,這一番喝酒不免有些暴殄天物。

白語清的酒量不好,大半瓶的酒入肚,她後知後覺的發醉,白語清臉色酡紅,她搖搖晃晃的撞進書房裏,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,醒目的聲音,讓秦沈蹙眉。

白語清指著秦沈,酒後吐真言,“你這個王八蛋!很早我就想打你了!人家說寧毀一座廟,不拆一樁婚,你...你拆我的婚!不是人!霍凡多好啊,不會兇我...嗝...你兇的好討厭!...”

她胡言亂語的指責秦沈,他放下文件,將白語清打橫抱起。

白語清竟伸手掌摑了秦沈,他一楞,慢慢有了怒容,也知不能和醉酒的人講道理,便把她帶回房間放到床上,並且替她掖好被子,秦沈剛想離去,白語清就抓著他的手,語氣愧疚道,“霍凡...對不起,別走。”

秦沈心底升起的一絲愉悅,瞬間變涼,白語清東倒西歪的鉆進秦沈懷裏,如同被拋棄的小貓一般,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醉酒話,到最後秦沈只聽見別走兩字。

秦沈明白,她的別走是對霍凡說得,他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,秦沈看向懷裏滿臉淚痕的女人,心下一軟,他的拳頭緩緩松開,修長的指尖微微一動。

秦沈脫了鞋,他躺上床抱著白清休息,房間裏灰白的色調簡單大氣,與他的品味相差無幾。

七歲時,白語清初來乍到,如同一只驚惶的小獸,剛開始很膽小,在後來總是在他的屁股後面,屁顛屁顛的跟著,而且,每天不下於十遍甜膩的叫他哥哥,她和別人家來做客的小孩很不一樣,她文靜禮貌,不會碰他的東西,如果別人家的孩子碰他的東西,她還會以小大人的口氣,稚嫩教導,“這是哥哥東西,是不可以碰的。”

他初見這個可愛的妹妹時,恨不得抱進懷裏疼愛一番,可是,她是繼母的孩子,秦沈不希望任何人取代他母親的位置,是以厭屋及屋。

他兒時常對白語清下狠手,比如一腳把她踹開,不客氣的扯著她的衣服扔出去,她雖怕,仍然對他很親熱,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,白語清漸漸疏遠了他,不再跟在他屁股後面跑,不再偷偷進他的房間固執的要和他玩,不再是看見他就一眼放光亮。

時間的推移,成長的推移,她變成了一個青澀的女孩兒,她的疏離讓他失落,她在外面玩,他會以為她正在和別的男孩子親昵,她把那股活力放在了別的朋友身上,沒有再刻意討好他,這也使秦沈越來越煩躁。

越是煩躁做出來的事越背道而馳,他每時每刻都給她很差的臉色,他曾希望這個多餘的妹妹永遠消失在他眼前,後來他用了很長時間,才明白,他對於她的反常,不是厭,亦不是恨。

他不點破,不喜歡說多餘的話,直至霍凡的出現,讓他感到危機,他終是忍不住對白語清出擊了。

秦沈曾以為,白語清喜歡過他,如今看來,只是他的一廂情願,因為她只認他為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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